关于赵良翰
赵良翰(1910—1986) 江苏阜宁县人。自号北跋,别署赵墨。现代画家。1935年毕业于国立中央大学教育学院艺术系,获教育学士。先后受教于徐悲鸿、张书旂和吕凤子先生。1936年作品《禾雀图》参加全国美展。1947年后,先后任丹阳正则艺专教授、教务委员,溧水师范教导主任、美术教师。1957年作品参加南京第一届国画展。1979年定居南京,曾参予太平天国壁画复制工作,同时专研花鸟写意并教育青年学画者。1979年当选南京市美协副主席,受聘为南京书画院特约画师。年末举办个人花鸟画展。1980年当选南京市政协委员、常委。擅长花鸟画,工写兼能,传统与写生兼顾。其画由本师上溯任颐、扬州八怪、八大和徐渭,苍劲洒脱,形神兼备。凤先生有“腕强力厚”之赞语。出版有《赵良翰画集》。 赵良翰(1910年——1986年),江苏阜宁人,又名赵墨、别号北跛,1925年至南京读书,1931年入国立中央大学艺术系,受教吕凤子、徐悲鸿、张书旗等人。毕业之后长期在吕凤子创办的正则艺专从事中国画教学,与谢孝思、李剑晨、顾莲村等同事。1942年客居湖南沅陵,举办以支援抗战为题的个人画展,展有《百雀图》等五十余幅,因涉有“前方吃紧,后方紧吃”的内容,展出未久即遭冲击。解放后不幸在1957年的反右运动中,错化成右派,个人遭际非常坎坷。
赵良翰花鸟画作品自宋人工笔花鸟入手,早期受张书旂、任伯年影响,有海派遗风,后取吕凤子之长,注重笔力和意境,又取法徐渭、朱耷、吴昌硕等人,逐渐过度到小写意花鸟,造型准确,设色鲜活,画风渐趋天然苍浑,清丽浑厚。晚年,他的绘画融吕凤子苍芒的笔法和张书旗鲜活的色法于一炉,奔放不失法度,画风清新典丽、细腻精微而又气魄沉雄,让人耳目为之一新。他笔下的鹰、孔雀、鸡等形神兼备,有学者评价他的成就在乃师张书旗之上,有“金陵大国手”之誉:
凤先生格调高古,画人物奇伟多姿,赵良翰出其门。赵良翰是我的好友,有“赵鸡子”、“赵鸭子”之美誉。(李味青《谈艺录》)
早在五代,南唐就已经出现画鸡的名家梅行思,号称“梅家鸡“、以后历代画鸡名家络绎不绝,赵良翰在此能潜心作画几十年,终于获得如此美誉,没有独特的见地和作为,确实是不可能的。
赵良翰对画理亦多精见,他认为绘画要注重“透古”,更要“观察生活”、“有时代气息”。时代在前进,绘画也要向前发展,中国画的发展是无止境的,只有不断创新,表现出时代精神,才能有所作为。他认为:
画贵有书卷气。书卷气,即是一个人的修养在绘画上的体现……书卷气是指“意境”。一个人书读得多,看问题深,高瞻远瞩,作画时所寓以的思想内容就越深刻。有意境的画,才能称之为有书卷气。(赵良翰《画语录》)
非常注重绘画意境的表达。认为绘画是思想观念的表达,没有思想观念的绘画,谈不上有什么优美的意境。中国画同西画不同,不能局限在实象上,而要有意境,从意象做功夫:
画出来就不同于实象了。我们如果在“意象”上着眼,中国画的绘画领域就更加广阔了。
画梅花要有古意,画竹要刻画其高风亮节之神采,画菊要有傲霜之态,画荷要有晓雾、清风,使人产生花叶都在水气之中的感觉,画松则取其矫健的姿态。吴昌硕画松树,好题“真龙”二字,他把松树比作腾云驾雾之龙,把龙的精神融于松树之中,这样画出来的松树,岂能不生动? (赵良翰《画语录》)
这就接通了中国画内在的渊源,从意境上做功夫,取其意象来表达自我情感和对外在世界的感受。同他的老师吕凤子一样,赵良翰对于笔墨,也始终高度重视,其重视程度,在某些方面,甚至超过了吕凤子:
中国画一根线条下来,不是光起轮廓作用,这根线条还有体感、质感、有作者的感情、有被描绘对象的生命力。所以,线条是中国画的生命。
没有生命力、没有感情的线条,画出来的画是不能感人的,或者说是感人不深。生死刚正的骨线是感情的表现,也是生命和力量的表现,一张画,一笔难道能画完吗?不是这个意思。这是说笔势相贯一气呵成的画,就能给人以力量和生气蓬勃之感。
古人所说的一笔书和一笔画,并不是说一幅画和字是一笔作成。指的是充分利用笔上所含之墨,直至用完为止。这样,深、浅、浓、淡、干、湿一笔之中皆有。据说,林散之先生写字,不仅把笔锋、笔腹、笔根的墨用完,还能将笔杆中的墨都拧挤出来。这才是功夫。
用笔要作到“枯而不竭”、“湿而不烂”。枯笔易显出竭,要做到不竭,就要把笔尖的浓墨和笔腹的淡墨同时留在纸上,使枯笔边上有水分晕出,笔在纸上停留的时间长些,就可以达到这个效果。“湿而不烂”,就要使笔运行的快些,笔本身也要干些,否则,就会笔下出现“墨猪”。
折钗股用笔须圆,一是指中锋;二是指在转弯时,没有停顿,不形成主角,有如金属线转折之感。 (赵良翰《画语录》)
论证精到,在许多方面发展了吕凤子对、用笔和线条的学说。这一系列的看法,有许多是通过甘苦的实践得来,没有多年辛苦的实践,不能道出个中三昧。虽然用笔关乎感情的表达、生命和力量的表现,有其自身的内在规定,但归根到底,笔墨仍然服从于意境,中国画绘画观念的表达和思想内容的制约:
中国画画成之后,要似乎不见笔墨,只看到一个完全整的艺术境界。这就是强调笔墨为意境服务。(赵良翰《画语录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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