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方鼎锐
方鼎锐,清末诗人,书法家、藏书家,字子颖,号退斋,江苏仪征人。
咸丰二年(一八五二)北闱举人,八年五月由
内阁中书入直,任军机处章京,同治十年(1871)到温州任职温处道。性慷慨、倜傥多能,工书,善山水,用笔简淡,惜不多作。著《且园倡和诗》、《温州竹枝词》、《退斋诗稿五卷》,有作品被收录于《清史列传》。
方鼎锐与翁同龢等藏书家关系极为密切,并互称兄道弟;同治八年(公元1869年)秋,赵之谦由杭州来温州,游乐清城西沐箫泉,寓永嘉城区积谷山下张瑞溥如园与方鼎锐、蔡保东、张小孟等唱和,有诗多首,其著作《悲盦居士诗賸》书前有方鼎锐的题跋。方鼎锐 与郭钟岳合著有《东瓯百咏》。同治十一年(1872)东瓯天倪斋刻本。此书为作者在温州任职期间,问俗采风,搜集民间轶事,各作竹枝词100首,合编成集。另有《超云峰》、《一帆峰》、《初月洞》、《鸣玉溪》、《观音岩》、《和阮文达净名寺蔬饭》等诗16首。
方鼎锐喜藏书和刻书,收藏图籍甚富,藏书甚精,藏书室名有“汗青阁”等。诸家目录中记载有其收藏的明清刻本,均为珍善之本,如明代凌氏朱墨印本《陶靖节集》、明万历本《分类补注李太白诗》、《集千家注杜工部诗集》、明弘治本《文心雕龙》、明仿宋本《东观余论》等书,其集部书较多,明本亦为特色,其藏书的珍善之本多已漂流海外,北京图书馆仅收藏有其旧本2种。其藏书印有“扬州方氏得园藏书印”、“鼎锐之印”、“方氏素竹汗青阁藏书”、“真竹方氏所藏书画之章”、“歙西方氏收藏金石文字书画图籍印记”、“方鼎”、“鼎”、“锐”、“子颖”等印记,美国国会图书馆藏明万历间刻本《分类补注李太诗二十五卷年谱一卷》16册,卷内有“扬州方氏得园藏书印”、“鼎锐之印”、“方氏素竹汗青阁藏书”等印记。著《温州竹枝词》、《清湘老人题记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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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鼎锐曾任浙江温处道,道介于省与州县之间,辖温州、处州两府,治所温州。康熙年间的温处道台高其佩,因爱好花木,喜欢植树造园,他在道署东隅造了一个花园,用自己的号“且园”命名,方鼎锐即居于此。此园在温州府志、园林书籍中多有记载。历任巡道多作诗称颂。巡道郭钟岳诗:“且园花草总精神,何处重寻且道人?后李前秦名望重,又听退叟颂新歌。”巡道方鼎锐诗:“且园名胜冠东瓯,铁岭高徐各创修。添种梅花三百树,任教仙史恣夷犹。 ”
温州江心寺宋高宗御书的“清辉浴光”旧为木匾,后恐仅存的“清辉”毁坏,于光绪丁丑(1877年)九月翻刻成石碑。碑为青石质,拓高宗御笔于其上,字略大,刻方鼎锐跋文于其下,跋文曰:“董香光云:‘思陵于书法最深,此其手迹也。’史称宋高宗避兀术,航海至温州,驻跸州治,当是在温所书。时二帝北狩,乘舆播迁而能留意翰墨如此,可谓好整以暇者矣。原本‘清辉浴光’四字,僧刻木榜在孤屿龙翔兴庆寺中。戴鳌峰、广文,勒石传世,洵艺林盛事也。”江心寺前,一块巨石上刻着两个大字《孤屿》,也是方鼎锐题写。
温州茶山金锁岭北侧山顶致远亭西侧有清代的摩岩石刻,刻文(隶书)为:“同治戊辰年十二月丁未,仪征方鼎锐子颖来游,观法口口侍,仪征韩镇藩寄萍、邢兰生佩湘,兴县康奉庄达夫、西安张德容松坪同游。松坪书”
李培桢辑《晋铜鼓斋印存》书前有方鼎锐序。
“诂经舍广,学海堂深,本道德以策治安,一代伟人,循吏大儒应合传;九省疆臣,三朝元老,由节钺而跻台鼎,百僚师长,文章通达锡嘉名。” ——方鼎锐题阮公祠
方鼎锐在京任军机章京期间,办理军机处的日常工作,处理文书,记注档册,撰拟文稿等。亦同时负撰拟谕旨之责;还参预军机处新承办案件之审理;跟随军机大臣或单独奉派往各省查办和处理政务。在《慈禧全传一书》中方鼎锐也是一个重要人物。下为方鼎锐替醇亲王拟的一个参劾倭仁未将朱谕明白宣示的奏稿 “窃臣恭读邸抄,本月初七日奉上谕:‘内廷王大臣同看,朕奉两宫皇太后懿旨’
[2]等因,钦此;彼时臣因在差次,未能跪聆朱谕。自回京后,访知内廷诸臣,竟无得瞻宸翰者,臣易深骇异之至!伏思既奉旨命王大臣同看,大学士倭仁等,自应恪遵圣谕,传集诸臣或于内阁,或于乾清门恭读朱谕,明白宣示,然后颁行天下。何以仅交内阁发抄?显系故违谕旨,若谓倭仁等一时未能详审,岂有宰辅卿贰,皆不谙国体之理?即使实系疏忽,亦非寻常疏忽可比。兹当皇太后垂帘听政,皇上冲龄之际,若大臣等皆如此任性妄为,臣窃恐将来亲政之时,难于整理,谨不避嫌疑,据实纠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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